在校期間學習刻苦,人緣好,還會縫制衣服
趙厚麟曾經是工農兵學員,在同學高沂寧等人的眼中,當年的趙厚麟學習非常刻苦,做事很認真,從來不會與人發生矛盾,就像一個溫和的老大哥。趙厚麟當時在班級里就能流利地用英語與老師對話,因此,雖說他在學校里并不是一個風云人物,但已表現出將成大器的種種潛質。
畢業時掌握兩門外語
18歲那年,趙厚麟插隊下鄉成了一名知青,2年后回高郵縣城當上工人,又過了2年,他所在的工廠分到了一個上大學的名額,當年招生規定,推薦對象至少要有3年半的工齡,而他是廠里唯一符合要求的,而且他人緣一向很好,于是幸運地獲得了這一上學機會。但直到他拿到通知書才知道,錄取他的學校是南郵,但招生人員的隨機安排,卻鋪就了他一生的事業起點。
高沂寧告訴記者,當年的工農兵學員不少人只是初中畢業,甚至初中還沒讀完,就被地方推薦上了大學,而趙厚麟入學前已經讀過高中,所以,他的基礎相對要好多了。此外,年長大家幾歲的趙厚麟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大學生3年,除了學校組織的活動,如參加運動會擲鉛球,就沒見他玩過,就連男生最喜歡的籃球等運動也不例外。每天自習,或去圖書館查資料,他從來都是風雨無阻,即便是他在南京工學院讀書的女朋友過來,他也只是抽半天工夫陪她在校園里走走,而且這個來自高郵老家的女友學習也很刻苦,所以,有時兩人只是一起去自習。
趙厚麟本人卻表示,他當年學英語并非因為興趣,只是覺得能學習,就盡量多學一點。他學英語的目標是能讀外文的科技文章,并不注重口語,這一目標很快達到后,他又自學了日語,到畢業時,這兩種外語的科技文章都已經難不倒他,為此,學校當初還曾想留他任教。談及學外語的方法,趙厚麟稱他當時沒有字典、收音機等學習工具,所以就把遇到的生詞抄下來,反復誦讀,讀到能背最好,因為若讀都有困難,怎么能聽懂對方的話,怎么能說呢?或許,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他在國外又掌握了包括法語在內的多國語言。
給人縫衣“混”飯吃
趙厚麟當年上大學不交學費,每月還有16.8元的生活補助和32斤糧票,但此外他再無生活來源;因為父母的收入不高,還要養活5個弟弟。好在他不抽煙,也沒有其他消費,所有的開支就是吃飯,偶爾有一點節余,就去買幾本書,可直到畢業,也沒湊夠買字典的錢,所幸班上有幾本共用的字典,他經常借用。大學最后一年,姑媽資助他30元,買了一塊鐘山牌手表,這給他的學習帶來了很大的方便,遺憾的是,畢業前,這塊表不慎丟失,至今仍覺遺憾。
經常吃學校食堂的饅頭稀飯,偶爾想打牙祭時,他就發揮自己是裁縫后代的特點,在周末或課余時間幫同學(男女都有),甚至還有幾位老師做衣服,因此也能“混”幾頓好吃的飯菜。
早年的艱苦造就了他樸實的生活作風。1979年春,趙厚麟前往鐘表王國瑞士進修。在瑞士期間,他的生活是包吃包住的,所謂包吃,是可以實報實銷,一頓飯吃掉國內半個月或一個月工資也是正常的,可趙厚麟舍不得大把花國家的錢,總是買便宜的罐頭吃,他每月僅花10法郎,約合人民幣60多元,只比他在國內的月工資高20多元。即便現在,如果是與他從未謀面的人,也很難從外表上看出他是一位國際組織的高級官員。
最想暢游莫愁湖
趙厚麟在給記者的郵件中還透露,下次來南京希望完成一個夙愿,攜當年的女友,現在的太太重游莫愁湖,這是他倆當年單調的學生生活期間,唯一一次浪漫的記憶。在國外生活久了,回首往事,竟然已經過去30多年了,可在南京的往事還是那么清晰,每次來南京都有“彈指一揮間”的感覺。
趙厚麟到了南京,不想吃山珍海味,更愿意品嘗一些江蘇大眾菜,如紅燒肉、陽春面等,這些也都是當年南郵食堂給他留下的好印象,因為對于窮人的孩子來說,這些已經是大學食堂的高檔菜,當年也只能偶爾犒勞一下自己。
個 人 檔 案
趙厚麟,1950年出生,英埃塞克斯大學遠程信息處理碩士學位,精通英法兩種語言,使用過中、英、法、西班牙、日等五國語言在重要會議上發言。
1975年畢業于南京郵電學院(南京郵電大學的前身),1975-1986年,在郵電部設計院從事工程技術工作,曾作為單位代表參加了負責研究各種國家電信標準的國家專家組會議。1979-1980年,趙厚麟由教育部派遣,作為中國政府首批公派訪問學者赴瑞士進修。1984-1985年,由郵電部安排赴英國埃塞克斯大學留學獲碩士學位。1986年經郵電部選拔推薦,經國際電信聯盟(ITU)公開招聘被錄用為國際電信聯盟職員。1998年被中國政府提名為國際電信聯盟標準化局局長候選人,同年當選。2002年10月再次當選,連任2003-2006年國際電信聯盟標準化局局長。
作者及來源: 記者 李學芹 2006年11月17日 金陵晚報

